我深感自己仿佛生活在一种微妙的“看”的注视之下。
有些同事习惯性地站在我身后观察我工作,如同一道影子紧随其后;在电梯里,偶尔会遇到大妈们对我上下打量,那种感觉让我浑身不自在。我曾思考过,是不是只有我独自承受这样的困扰。
书籍为我提供了哲学的慰藉。在古代西方的哲学观念中,“看”并非作为哲学研究的对象,而更多是一种认识世界的方式,与“听”、“说”等感官活动并列。在柏拉图的比喻中,“看”是实现认识世界的关键环节。
亚里士多德亦将“看”视为人类感官中至关重要的一环,它使我们能够认知事物,并区分事物间的差异。
在古代,“看”主要是人与世界之间的单向认识过程,人通过“看”来了解世界。人与人之间的“看”尚未被哲学所探讨。
随着时间的推进,到了近代,“看”的地位在认识世界的方式中逐渐让位于“思”。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确立了思想和个体的紧密联系,“思”不仅是认识的方式,更是存在的证明。
电影《帝国》中的情节,也反映了“思”的重要性。而“看”,在古代的某些情境下,如古希腊神话中的纳喀索斯爱上水中的倒影,开始涉及到人与人之间的互动。
心理学家拉康的“镜像理论”进一步阐释了这一现象。在婴儿6个月大时,便能通过镜子确认自己的形象,这是主体形成的关键时期。
当这种凝视发生在人与人之间,而与镜子之间时,就产生了差异。在他人的凝视中,主体处于“被看”的地位,这种来自外部的凝视在他那里被称为“他者”的欲望。
例如,有些人的“看”显得正常,而有些则显得猥琐。前者是认识外界的方式,后者则可能寄予了他者对主体的欲望。
记得一次期末考试,我正好答到数学卷子的最后一道题,监考老师就在我旁边看着。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老师看的是卷子还是我,只觉得如坐针毡,结果那道题我一笔未写。
类似的情况还发生在我工作的时候,有同事习惯性地站在我身边观看。这种被“看”的感觉,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会不由自主地产生影响。
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社会,“看”都承载了不同的含义和权力关系。对于被“看”,女性提出了反抗的方式——转换视角,用女性的“看”来对抗男性的审视。
更直接的反抗方式是“看”回去,打破他人的期待。面对他人的不正常凝视,我们应该勇敢地表达自己的不满。
对于我自己,我学会了专注于自己的事情,不被他人的“看”所影响。因为最终定义自己的,只能是我自己。
我父亲曾告诉我,如果有不舒服的感觉,应该勇敢地表达出来。下次,我会尝试直接告诉那位同事,我希望他能给我一些私人空间。
“看”是一种复杂的互动行为,它涉及到人与人之间的权力关系和自我认知。我们需要理解并接受这种互动的存在,同时也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被其影响。
在生活的点滴中,我们都在不断地与“看”打交道。无论是工作中的同事、生活中的陌生人还是自己内心的审视,“看”都伴随着我们的成长。它既是我们认识世界的工具,也可能成为他人审视我们的工具。“看”的本质并不只是单纯的视觉行为,它涉及到人与人之间的复杂关系和权力。我们需要学会理解和接受“看”,同时也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被其左右。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经历,面对“看”的方式也各不相同。但无论如何,“我们”都是自己生活的主角,“看”与“被看”都只是生活的一部分。最重要的是保持自我、做自己、定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