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我们日常生活中所接触到的书籍中,有一部分书籍除了主书名之外,还拥有副书名。这些副书名有些特殊之处,值得我们去深入了解。
那么,为什么这些书名会有这样的设定呢?这样的设定又有什么用呢?让我们通过三个具体的例子来探究一下。这些书籍之所以被认为其书名不太合法,是因为在它们的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中,只有主书名被记录,而副书名并未被包含进去。按照相关规定,副书名也是需要被写入CIP数据中的。
例如,《浪漫地理学:追寻崇高景观》这本书的副书名“追寻崇高景观”就被写在了版权页上的CIP数据中。那么,另外三本书为什么没能把副书名写入CIP数据呢?要解答这个问题,我们需要先了解一下CIP的基本知识。
CIP是英文“Cataloguing In Publication”的缩写,意为在图书出版过程中,为图书馆编定的检索目录。这项服务主要是为了方便读者检索和图书馆等机构管理图书。当一本书拥有CIP数据时,全国乃至全世界的收藏、发行机构就不需要再进行类似的编目工作,这也为图书的自动化管理提供了条件。
这种做法起源于图书馆,后来联合国教科文对其进行了认可和推广。在我国,这一做法从上世纪九十年始在全国范围内实施,由专门的编目中心进行集中统一的编目。由于具体的编目工作是基于图书的校样进行的,所以被称为“在版编目”。
由于使用的是尚未完成全部出版环节的校样来进行编目,在等待编目结果返回的过程中,编辑或作者可能会有新的想法(在书籍出版前他们的想法常常会发生变化),比如增加副书名。送去编目的书名已经确定无法更改,而且编目中心返回的CIP数据也不能随意改动。出版方最后可能只在封面、扉页或书脊上加上未报备的副书名。
这种现象应该就是我们看到这类副书名的根源。前面提到的三本书的副书名很可能就是这样产生的。从出版管理的角度看,这种“追加”副书名的做法并不合法。但如果后加的副书名没有低俗等问题,人们通常不会过多关注这种追加是否合规。
在某种程度上讲,这种追加副书名的做法展现了编辑和作者的坚持和努力。对于拥有副书名的书籍,我个人持欢迎的态度。虽然并不是每本书都需要一个副书名,但一个精彩的副书名无疑能为书籍增色不少。
今天,我揭示这个小秘密是因为它给了我很多启发。从书名制作、文案修改、营销、广告等角度审视追加副书名,可以让我们获得更多的思考。比如,《破茧》一书的CIP数据中的出版时间引发了读者对于书籍出版时间的猜想。而《简单统计学》的副书名则显著地改变了人们对这本书的关注和定位。正是这个副书名吸引了我的注意并最终促使我购买了这本书。
这本书的英文原名与主、副书名的翻译都有其独特之处。如果我们用“信达雅”的标准来衡量,或许无法确定现在的翻译是否达到最高分。在书籍的世界里,有些书籍的封面文字是否算作副书名也存在问题。《战略十讲》封面下的宣传语就显然不是副书名。《纲论战略:关键阶段的重大抉择》这本书似乎拥有多个级别的书名,“战略”是最主要的,但并没有被写入CIP数据。这种特殊的书名设置可能是出于编辑和作者的某种考虑和策略选择。
类似于文章的标题形式,书籍的书名也有其独特之处。我们平时见到的文章大多只有标题、主题和副题等几种形式,而书籍则常常只有主书名和可能的副书名。《纲论战略》这本书可能是一个特例中的特例。对于拥有双书名甚至更多层次的书籍,我们可以多留心观察其背后的故事和含义。同时也要注意区分封面上的文字哪些是真正的副书名,哪些是宣传语或营销手段。在阅读书籍的同时也能欣赏到背后的创意和匠心独运的设计构思。(注:文中所述的书籍照片拍摄于夕阳下的窗边风景如画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