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邦平息英布之乱后,回到长安的途中经过故乡沛县,选择在此暂住一段时间。沛县已经为他修建了行宫,他每天邀请父老乡亲们共饮美酒,乐在其中。他还从沛县选拔了一百二十名具有音乐天赋的小孩,教授他们唱歌。
饮酒至酣畅之时,刘邦心情愉悦。何为酣?不醉不醒,恰到好处,气氛正好。少了则气氛不足,多了则易醉。
刘邦击打古乐器筑,这是一件有弦的打击乐器,形似大瑟,弦在头部,用竹击打演奏。这种乐器在秦地及燕赵之地尤为流行。秦始皇对此乐器情有独钟,当年荆轲刺秦时,高渐离等人便以筑伴奏。虽然刘邦是楚人,但他使用秦人的乐器并非为了模仿秦始皇,而是展现其王者风范。
刘邦即兴创作歌曲:“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并让孩子们学习演唱。这里的音乐采用了秦地的音调,并非楚歌。有人认为刘邦作为胜利者,这首大风歌是夸耀自己的武功的。但实际上,秦人的音乐风格豪迈高远、粗狂嚣张,歌词的表达更多的是哀而不伤。
在舞蹈与歌声中,刘邦感慨万千,对沛县的父老乡亲说:“游子悲故乡。吾虽都关中,万岁後吾魂魄犹乐思沛。且朕自沛公以诛暴逆,遂有天下,其以沛为朕汤沐邑,复其民,世世无有所与。”他跳的是楚舞,说的是楚音。
沛县的父老乡亲与刘邦欢聚饮酒,回忆旧日趣事,气氛热烈。然而刘邦在沛县停留了十几天之后,乡亲们热情挽留他继续留下。刘邦表示他带了许多人回来,怕乡亲们负担不起。但乡亲们非常热情,纷纷献上家中财物。于是刘邦再次留宿三天。他表示:“吾人众多,父兄不能给。”然后离开。回去半年后,刘邦在长安去世。
刘邦为何要唱大风歌?这不仅是对英雄暮年的悲歌,更是壮志未酬的挽歌。他的歌声并非为了炫耀自己的功绩而唱出的赞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