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筷子做小木屋简单步骤图片,一步一步教你用筷子轻松搭建可爱小木屋

▲在木匠的世界里,哪些工具带着东方的印记?哪些又蕴含着西方的智慧?

榫卯工艺,被誉为中国古典建筑的灵魂所在。每一处榫头的契合,每一道卯眼的精妙,都凝聚着中华文明的深厚底蕴,见证着千百年来传统建筑的辉煌历程。

随着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那些充满手作温度的木结构建筑逐渐被现代的钢筋水泥所取代,成为人们心中难以磨灭的记忆符号。

为了唤醒这些沉睡的记忆,8月29日,来自欧洲的22位木匠大师踏上了贵州贵阳乌当新堡乡的土地,与当地6位技艺精湛的木匠携手,共同启动了“无国界木匠香纸沟工作营”项目。在这个远离现代机械喧嚣的村落里,他们将以最古老的方式,亲手打造一栋完整的布依族传统民居,并将其作为永久性的传统技艺传习所,让这份宝贵的文化遗产得以传承。

无国界木匠工作营自1993年诞生于法国文化部的倡议下,由弗朗西斯·卡拉蒙先生创立,其宗旨在于促进不同文化间的交流与融合,通过建筑这一载体,传递手工艺的精髓。今年,经过贵州本地建筑师的积极联络与推动,无国界木匠工作营将他们的首次合作项目选址在了这片充满魅力的土地上。

近日,我们摄氏27°的镜头也跟随摄影师的脚步,来到了这个充满生机的建筑现场。今天,就让我们一起通过影像的力量,见证一个古老的木结构房屋是如何在匠人们的巧手中拔地而起的。

摄氏27特约摄影师:周元杰

▲在建造的过程中,贵州建筑师越剑正与来自欧洲的同行们仔细研究着设计图纸。作为此次无国界木匠工作营的核心策划者,越剑多年来一直致力于贵州古民居的保护与修复工作。

▲一位年轻的外国木匠正专注地观察着中国木匠的每一个操作细节。

长期以来,欧洲人对中国传统建筑始终怀有浓厚的兴趣,甚至在18世纪时,还创造了一种专门模仿中国装饰风格的艺术流派——Chinoiserie。然而,欧洲人对中式建筑的认知大多停留在表面形式,对于其内在的构建原理却知之甚少。

▲木匠们跨越语言障碍,通过热情的交流与互动,共同学习,共同进步。

▲外国木匠在精心制作房屋的吊瓜(挂)结构。

“来到这里,我第一次亲眼目睹了布依族建筑的独特魅力,吊脚楼和水车碾坊的设计令我印象深刻。”帕斯卡尔(Pascal Petit),一位来自法国的资深木匠,同时也是卢浮宫家具修复专家。

▲黔木匠正在拿起杨橘子,准备加工木料。

在中国传统建筑的营造过程中,“掌墨师”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掌墨师,顾名思义,是掌控墨线的关键人物,有句俗语说:“七分墨师三分建”,足见其重要性。

▲唐永未,70岁,是新堡乡家喻户晓的“掌墨师”,由他亲手设计建造的房屋数量超过60间,在本次无国界木匠工作营中,唐永未再次担任掌墨师一职。

▲墨斗。

新堡乡掌墨师唐永未。自20岁拜师学艺以来,至今已整整50年。从一名学徒开始,需要逐步掌握滚柱头、清枋、做挑、打眼、上退、做榫头、画样墨等一系列木工技艺,进而成为二墨师(负责协调建房中木匠、石匠、泥瓦匠的领头人);只有能够全面掌控整个项目,并精通风水堪舆、预算规划、材料组织、施工管理,二墨师才有机会晋升为掌墨师。

▲掌墨师唐永未在木柱上用墨线做出精确的标记(右山头前两柱)。

布依族传统建房并不依赖于绘制图纸,而是采用一根名为“高杆”的细长竹竿。

竹竿长约7米,每隔一段距离表面就被削平,上面没有任何图案或数字,却写满了只有当地木匠才能解读的潦草文字。

几十年如一日地积累,掌墨师们将各种建筑的样式都铭记于心。

“传统布依民居,结构有三种基本形式:三柱落地一担瓜(挂)、二柱落地两担瓜、七柱落地两担瓜,房高一丈六八或一丈八八,寓意着‘要得发不离八’。

一栋二层三开间的吊脚楼,需要使用52根柱子,40个担瓜,93根椽子和400块木板,以及1万5千块瓦片……”

“高杆上每个被削平的地方,分别对应房屋的头柱、中柱、头穿、二穿等关键结构,一两百根木料的长短,榫头的宽窄都能用高杆精准测出。”

▲榫卯制作等核心工艺,唐永未都亲自参与指导。

“思维敏捷、手艺精湛、亲力亲为”,英国木匠协会的负责人,木结构工程师汤普森(Thompson)用这三个词来评价这位掌墨师。在欧洲,没有任何职业能够如此全能———不仅是修房造屋前的‘总设计师’、建造过程中的‘工程师’,也是一线的施工人员。一位70岁的老人,依然能够敏捷地爬上房梁,仔细检查每个榫头的安装是否到位……他的话不多,但现场每个人都对他满怀敬意。”

▲一名木匠正在用刨花仔细处理木材表面。

“我们使用相似的工具,却建造出截然不同的建筑。”

麦克(Mike),出生于英国威尔士,从事木匠工作已有7年,是英国木工组织———Carpenter Fellowship的成员。

“欧洲的工具不太适合建造中国的房子,特别是加工圆柱,让我颇费了一番脑筋。”

欧式凿子的宽度是上下一致的,在圆柱上打卯子时,一锤子下去便卡在了里面,拔出来时圆柱的角度会发生改变,必须重新定位,非常不方便。而中国的凿子是上窄下宽型的,凿头开辟的空间给了凿子活动的余地;欧式的斧子体形巨大,重量是中国斧头的3、4倍,适合向下劈砍,平砍削皮时非常费力,而中国短小的中钢斧在砍削时则显得游刃有余,反过来还可以当榔头使。

▲黔木匠的工具栏,摆放着各种精巧的工具。

这是东西方思维方式的差异。用餐时,不同的菜肴欧洲人会选择不同的刀叉;中国美食多种多样,而中国人,似乎永远只用筷子。

8天后,柱子和横穿已经拼装完毕,每个框架约2层楼高,7米高,7米长,上千斤重。洋木匠们按照欧洲的传统,在最高的一根柱头上绑上了一颗代表好运的小树丫,时辰一到,掌墨师一声令下,“立柱”仪式即将开始。

▲大家一起将房梁缓缓提上房顶。

▲洋木匠是赤脚在房梁间灵活穿梭。

▲洋木匠用棰仔细固定房梁。

▲固定房梁,需要所有人的合力。

▲麦克爬上立柱,对横穿进行细致调整。

▲中外木匠一同支起房屋框架,展现着合作的魅力。

▲上好梁,英国木匠汤普森和掌墨师唐永未拥抱庆祝,共同见证这一重要时刻。

▲上梁完成后,木匠们在房架前合影留念,记录下这难忘的瞬间。

“欧洲木屋使用的榫卯组合起来比较轻松,耦合后再使用木钉加固。从工程学的角度,零件越多,越容易损坏。结构简单而坚固,这也许也是中国木建筑可以屹立一百年,两百年,甚至更长时间的原因之一吧。”法国考古博物馆馆长阿德里安·柏萨德(Adrien Bossard)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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