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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夏,今年二十七岁,目前在市图书馆工作,担任管理员一职。每天早晨九点,当我推开那扇被薄雾覆盖的玻璃门时,一股混合着檀香和油墨的气息总会先拥抱我。我已经结婚三年,我的丈夫陈砚是科的主治医师。我们住在医院家属楼,阳台上总是晾着他那件带有消毒水味道的白大褂。

那是一个如同往常一般平静的深秋午后。我正在古籍区工作,为一本《浮生六记》更换书封,身后却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陈砚的白大褂下摆沾着些许消毒水的污渍,他递给我一个保温桶,指尖带着凉意:“今天有八台手术,晚上可能无法回家。”他的无名指上戴着我们的婚戒,在顶灯的映照下,戒指发出细碎的光芒,就像他的手术刀划过皮肤时的弧线。

一切的变化始于闺蜜苏晴的生日晚宴。那晚,她新做的美甲捏着红酒杯,醉眼朦胧地凑近我耳边:“你见过凌晨三点的科值班室吗?”就在这时,手机震动起来,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显示,陈砚的白大褂挂在值班室的衣架上,地上散落着一对珍珠耳钉。我认得那对耳钉,上帮苏晴在专柜换过丢失的珍珠。

陈砚的第七天,我在咖啡馆意外撞见他们手牵手。苏晴的珍珠耳钉在我眼前晃动,让我感到眼睛刺痛。她说:“我们不想伤害你。”陈砚始终垂着头,白大褂领口露出暗红的吻痕。“你只知道他在家里安静工作,却不知道他在手术室承受了多少压力。”窗外开始下雨,雨滴打在玻璃窗上,将苏晴的身影扭曲成斑驳的色块。

失眠的夜晚,我开始数片。陈砚的藏在带锁的抽屉里,那锁钥匙是他去年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一个听诊器形状的银项链。直到有一天清晨,我在他白大褂口袋里一张标记物报告单,日期是我们结婚纪念日那天。

“为什么瞒着我?”我握着皱巴巴的化验单冲进放疗科。陈砚正在给年轻病人画放射线定位,马克笔悬在空中。“晚期胃癌的存活率不会因为多一个人知道而提高。”他的白大褂袖口沾着碘伏痕迹,“苏晴是临终关怀志愿者,那对耳钉……是她帮我试戴后送给你的礼物。”

葬礼那天飘着细雪。我抱着骨灰坛走过医院长廊,玻璃窗反我二十七岁的脸和身后留下的轮椅压痕。陈砚的储物柜里放着未送出的珍珠耳钉和半瓶叠好的星星。每一张纸条都记录着化疗患者的愿望。最后一颗蓝色的星星在瓶底蜷缩着:“希望小夏能学会煮醒酒汤,不要再对着发呆。”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陈砚对我无声的关怀与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