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楼梦趣谈483:投机小人的大潮,大观园不断,王夫人面临挑战,是非纷扰之中展现智慧。
上一回中,王熙凤为自己洗脱了绣春囊的嫌疑,提出了深入大观园进行调查的建议。她明白贾家现在的困难,提倡开源节流,建议王夫人年龄较大的姑娘,合适的尽快聘人出去,避免日后出现麻烦。王夫人虽然明白凤姐的意思,却没有同意裁员削减开支。
王夫人提出了两个理由来搪塞。贾探春姐妹现在的待遇已经远不如前,与林黛玉母亲当年的尊贵地位相比更是相去甚远。她羡慕和憧憬过去的生活,但也知道现在无法比拟。贾母未必同意裁减姑娘们的丫头,这是王夫人的主观判断。王夫人知道开源节流是好事,但裁员的对象可能会改变,不会随便裁减姑娘们的。她们很快要出嫁,不能亏待。反而是一些外面的人应该被裁撤。就像林之孝提议的那样,放一些有生活能力的人家出去,不再成为负担。
王夫人之所以不向贾母提议裁员,主要是因为她作为当家人在接手荣国府时,贾家还是鼎盛的。然而现在她却把日子过得如此艰难,没有钱还要裁员度日,实在无法向贾母交代。王夫人的意思是再等一等,她知道开源节流是必然的,但要减少就从她自己开始。不过执行者是王熙凤,不是她王夫人。这样无论在面子还是里子,王夫人都能够立足。这就是小厮兴儿骂王熙凤只会俭省讨好的原因。
就在王夫人和王熙凤交谈的时候,周瑞家的、来旺家的等人已经陆续到齐,都是她们各自的陪房心腹。虽然陪房做心腹是常情,但王夫人在贾家几十年,只信任陪房,这与贾家的融合度并不高。她这个当家女主人做得相当失败。
邢夫人的陪房王善保家的走来。王夫人向来看重邢夫人的得力心腹,便让她进入园内帮忙管理。这段情节曹雪芹用了“反话”,王夫人预设了一个圈套,只等邢夫人跳进去。
王夫人与邢夫人妯娌之间表面上和气,实则矛盾重重。看似邢夫人昏聩无能,王夫人包容大度,其实一个巴掌拍不响。就像王夫人和赵姨娘的关系一样,如果王夫人真心对赵姨娘好,底下的人就不会如此对待赵姨娘母子。同理,如果王夫人真心对邢夫人的人原无二意,邢夫人的心腹也不会与荣国府这边势同水火。体现的是各自的“意志”。她们底下的人不和睦,邢夫人、王夫人自然也无法真正和睦,都是面子情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