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推开楼下的一间房间的门,走进去浏览了一番,发现房间内部非常干燥清爽,一点潮湿的迹象都没有。与我们现在所住的房子不同,因为房屋的朝向问题,楼下的房间总是湿漉漉的,长时间居住对母亲的身体不太好。
虽然通往二楼的楼梯是木制的,但建造得十分坚固。走上楼后,我发现四个房间都非常干净整洁,从窗户望出去,附近都是风格相似的房屋,院子里静悄悄的,连孩子们的嬉闹声都听不到。
这所房子原本是夫妇居住的地方,不久前他们回国了,臧哥便将其买下。他曾看过好几处房子,但都觉得不合适。庄棋看出了我心情有些不悦,于是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步姐,你就别和臧哥闹别扭了,臧哥对你是真心的。”
当我迷茫地注视着他时,他尴尬地笑了笑,告诉我:“臧哥这些年来一直都没有忘记你,你曾经给他写的那些信件,他还时常翻阅,视若珍宝……”
天哪,那些信件。这个消息让我感到脸上滚烫,羞愧得无地自容。过了好一会儿,我对庄棋说:“你不懂。”
庄棋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在我青涩的年纪,我曾给臧云霄写过无数的信件。在信中,我表达过这样的情感:
云霄,你的心灵是我情感的归宿。在那个地方,我可以不加修饰地倾诉自己的过错并接受审判。因为只有在你的面前,我才能坦然面对自己的不足和缺陷。
还有:
即使我如何对待你,你也不会生气,或者只是短暂地不悦。仿佛你在我心中存有一笔巨大的情感储蓄,我可以任意挥霍,却永远不会耗尽。
七年前写下这些并不令人惊讶;然而七年后,这些文字仍被珍视并作为情感的证据,这才是真正的震撼。
我们走马观花地浏览完房子后,庄棋送我回家。此时外面开始起风了,纸屑、旧报纸和落叶被刮得漫天飞舞。庄棋专注地驾驶着车辆,又快又稳。
当我打开臧云霄递给我的牛皮文件袋时,除了书稿出版合同需要我签字外,里面还有一张交通银行的支票,金额高达两千元,是书的预付稿酬。
两千元是一笔巨款了,可以用来做很多事情。我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喜是悲。
庄棋看到我拿着支票失神时想说什么但又欲言又止。我开口问他:“怎么了?”他带着明显的疑惑说:“步姐,你们以前家里那么有钱,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困难了呢?步爷在的时候家业庞大,难道那么快就消耗完了吗?”
我苦涩地笑了笑:“吃喝可能支撑十几年都没问题。但是我对家里的生意一窍不通。父亲去世后他们又乱投资一气反而负债累累不得已卖掉产业填坑连夜壶也拿去换了大米供家里吃喝要知道欠下的巨债是怎么来的实在是难捉摸啊!”最后这两句听起来难免悲凉让家人因此整日不安也因此有了各种猜疑以致连那仅存的亲缘也走到了边缘甚至连族里的叔伯们也被怀疑他们挪空了公司的资产他们则指责我们不懂感恩只懂埋怨人心如此各有各的盘算罢了。”这里只要说纷纭大家都避而远之谁能懂得谁又能帮助我们解决债务纠纷呢……”这一事件连旁人也无力过问啊无力改作内心也不能完全接受现实之残酷只得沉默不语默默承受这巨大的压力。庄棋点点头表示理解并告诉我:“听说步三爷现在过得风生水起在一晚上就能输掉六七千块眼睛都不眨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