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图｜图虫
近日，备受关注的字节跳动旗下问答产品“悟空问答”正式宣告关闭。这也许是字节跳动旗下明星产品中首批失败案例之一，其中最知名的一个。四年间，悟空问答经历了从备受瞩目到黯然落幕的历程。
当初，悟空问答上线时，张一鸣亲自站台助威。他在自己的悟空问答账号上表示：“知识应该分享的，我们只是鼓励创作。”并强调会覆盖各种领域的知识，让大家积极参与进来。然而如今，这个曾经辉煌一时的产品却黯然退场。据创业邦记者观察，目前悟空问答App已经无法注册、登录、发布内容，查看已发布内容及查看其他人发布的内容也变得不可能。
回顾悟空问答的成长历程，其曾通过重金挖掘知乎大V等方式试图突围。据数据显示，仅在2017至2018两年间，悟空问答就投入了高达20亿币。巨额投入并未带来预期的效果。实际上，从2018年底开始，许多大V的悟空问答账号已经陆续停止更新。作为曾被悟空问答邀请的付费答主，秋叶PPT创始人秋叶表示，没有金钱刺激，很多人就没有动力了。
金钱刺激在早期确实起到了作用。在同一时期，运营了7年的知乎，其月活跃用户为1351万，双方用户量差距仅仅10倍。但短短一年后，QuestMobile数据显示，悟空问答的用户数量大幅下降，而知乎的用户数量则持续增长。
随后，悟空问答被并入微头条，团队调整，市场总监离职。从此，这个产品再也没有恢复昔日的辉煌。分析其原因，社区是一个重运营、轻技术、以互动为核心的慢产品，而字节跳动擅长的是重流量、重算法、轻运营模式，两者之间存在天然矛盾。传统的社区产品如知乎、天涯等经历了长期的孵化孕育期，形成了稳固的用户。而擅长流量和算法的字节跳动，在社区运营方面显然缺乏经验。
从用户构成上看，悟空问答的用户与知乎存在明显差异。据QuestMobile数据显示，悟空问答的用户特征为“年长、三四线、低收入男”，而知乎的用户群则更偏向于年轻、高知、高收入人群。这种差异导致悟空问答在竞争中的处境愈发困难。
尽管字节跳动的流量分发能力强大，但在社区这个领域，社交场景的缺失使得所有产品都难以深入用户内心，难以持续变现。正如钱钰所言，社区的本质是互动和信任，而单纯的算法无法解决信任问题。缺乏“忠诚稳固的用户”是字节跳动这一流量分发巨头一直未能拿下的重要一环。
